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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掉落深坑被老板活埋致去世老板被判15年:担心治病花钱

苏州金螳螂建筑装饰股份通讯 2025-04-0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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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没动静后,店主意立去开铲车,一车土倒向坑里,又一车土压在上面,个中包括一个1.3×1.1×0.45米的金属块,表面积1.85×1.5米、深约2.8米的坑被填上,80公斤的薛泰就此被埋。

讯断书显示,不顾在场其余两工人阻拦,张立决定填土埋人,他过后这样形容“怕给人治病费钱”。
埋人后的24小时内,张立叮嘱工人不要外传、压碎薛泰的电动车、到薛家寻人、报警薛泰失落踪,试图粉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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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31日的辽中埋人事宜,很快在警察讯问下原形大白。
2019年1月2日,沈阳市中级公民法院以故意***罪一审判决张立有期徒刑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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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讯断书传到网上后,引起“活埋只判十五年”的舆论热议,2月28日,来到沈阳中院讯问此事,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答。

2019年2月24日,辽东铸造厂一片生僻,张立曾在该厂内掩埋掉入坑中的工人薛泰。
新京报 韩茹雪 摄

最普通的一天

听见开院门的声音,薛三平看了看墙上的表,差10分钟六点,是儿子薛泰出门了,他没起身,像往常一样。

头天晚上,薛泰接到张立的电话,“有活儿,来日诰日到铸造厂切钢”。
薛泰应下,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张立干活。

两年前,张立在辽中县城租下院子,做废品收购买卖。
开始是收些瓶瓶罐罐,后来瞄向钢铁废物。
切割钢铁属于技能活,薛泰懂这门手艺,他在表面闯荡过。

薛泰已经50岁,十几年前离婚后,唯一的女儿随着前妻走了,家中只剩老父亲薛三平和瘫痪在床的二弟。

离婚后,薛泰迷恋上酒,也迷恋上表面的天下。

辽中和沈阳相距近200里,薛泰家就住在县城(2016年撤县设区)深处的街道里。
平房、各家门户连成一片,不同于街面上的热闹和当代化,街里保留了更多乡土生活的痕迹,这使薛泰对邻里的议论看得过分重,离婚正是这样一个话题。

“以前挺爽朗的,后来饮酒越喝越凶。
”薛泰的三妹回顾,薛泰常年不在家,去沈阳打工,也去更远的地方打工,基本过年才回来一次。
从前随着薛三平,薛泰学过切割钢材的手艺,不愁没活儿干。

年纪越来越大,薛泰这几年不常出去了。
一天200-300元的酬劳,中午管一顿饭,薛泰常给张立干活儿。
这叫短工,是薛泰如今赖以为生的办法。

张立家住辽中区老大房镇(2010年由乡改镇)东屯村落,到市区开车要半小时。
中学没毕业,张立就回家种地,这些年,他没去表面闯荡过。
从种地到承包户,张立家里陆续置办了收割机、联合收割机,在村落里属于“有钱人”。

如今,张立家里女儿16岁,儿子12岁,为着孩子上学方便,在县城开了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的活儿不固定,找短工是最便利的办法,不签条约,日结人为,这是当地约定俗成的,一条街上都这个规矩。

这天是2018年5月31日,天亮透了。
不到6点,薛泰骑电动三轮车出门,张立和妻子李卿打开院门,等着工人上门。
和薛泰同时出发的,还有张长贵、赵发,他俩都是张立的同村落人,一大早,俩人在村落口坐上去往县城的大巴车,一人5块钱。

在废品收购站会合后,李卿开小汽车载着薛泰、张长贵、赵发,张立开着铲车,到县城东面的辽东铸造厂去干活。

太阳还不算高,拉下车窗,微风灌进来,人也以为清爽,坐在车上的几个人不会想到,命运正以一种无法琢磨的办法,意外改变了各自生活的轨迹。

老板张立是公认的“脾气好,会来事儿”,往常,中午他都会监工人们一顿饭。
别的雇主每每吃饱就算,张立却会拿出不错的酒菜招待。
哪怕少上二三十块钱,或者多干半个小时,工人们也爱给张立干活儿。

上午7点,空旷的车间里热火朝天。
这是辽东铸造厂第一车间,已经荒废一年多了。
从西边拉开车间门,可以看到,靠南是电炉房,电炉房东边有个长方形的排水坑,沙地皮上方是不少钢铁管子。
张立准备割走这些废弃的钢管,值不少钱。

薛泰和张立属于割工,他们卖力把废旧的钢铁管割下来,张长贵和赵发属于力工,分别给两人打下手。

再过三小时,他们就要暂时收工,能喝上瓶酒歇歇脚。

这顿饭永久吃不成了,薛泰掉坑里了。

2019年2月27日,图为薛泰生前房间。
另日常平常常常看的报刊书本被归置箱内,放在房间一角。
新京报 韩茹雪 摄

埋人“藏”尸

讯断书显示,第一个创造意外的是张长贵,他离薛泰最近。
通过张长贵、赵发和张立事后对警方的供述,可以串联发难发经由。

薛泰在切割一人多高的铁管子时,管子割断后没掉下来,他就用木头撬,管子被撬下来后他因用力也被甩到排水坑里。
张长贵看到薛泰是仰面下去的。
警方勘查结果显示,坑长为1.85米,宽为1.5米,深2.8米。

张长贵喊:“掉里,掉里了。
”张立和赵发也都来到了坑边。

“快下,快下。
”张立冲着张长贵说。

讯断书显示,张长贵顺着坑边的一个管子下到坑里,坑底有铁管,他回顾当时薛泰有点侧躺着,头东脚西,左胳膊别在铁管空里,右胳膊波折着。

张长贵用左手抱了抱薛泰的头,对方没动,隐约发出来一声很小的声音,哼了一声。

在张长贵看来,薛泰身上没什么伤,他没有检讨掉进坑里的薛泰还有没有呼吸、脉搏。

“咋样?”张立问。

“没动静了。
”张长贵答。

张立让张长贵上来。
在张长贵往上爬的间隙,张立去开铲车。

当时铲车停在坑的北面,离坑四五米远,张立开着车,到车间北面铲了一铲子沙土,把铲车开到了坑边——他准备“推渣子,填上”。

回顾当时场景,赵发和张长贵称劝了张立,但没劝住。
“我脑袋已经一片空缺。
”事后张立对警方描述自己的动机。

一车沙土进去,已经看不到薛泰了;张立又倒了一车土,并且倒进去两个“铁块子”。

坑被填上,薛泰被埋在最底下。

讯断书显示,张立把切割铁用的工具都整顿起来放进铲车,带上其余两个工人准备离开。
做完这统统,还不到上午9点。
辽东铸造厂的保安邢昭当时还纳闷,来了四个人,怎么离开的时候是三个人。

回废品收购站的途中,张立叮嘱“这事谁也不能和谁说”,俩人都赞许了。

回去第一件事,张立把薛泰停在门口的电动车用压块机压成块状。

张立给薛泰手机打电话,提示关机。

他开上车找到薛泰家中。

“小薛干什么去了?”

“去给张立干活儿了。

“我便是张立。
”他对着薛三平回答,“薛泰没去我那啊,他说他要出远门,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寻思我这有半天活,让他帮我干完再走呢。

张立跟薛家人要了薛泰的手机号,说要联系看看。
他走后,薛家人拨打薛泰的电话,显示为关机。

根据警方调取的通话记录,2018年5月31日上午张立给薛泰的手机打电话五次,个中9时35分之后拨打四次,均未接通;6月1日7时许拨打一次,未接通。

从薛家出来,张立回废品收购站,接上妻子李卿、工人张长贵、赵发,开车回老家。
路上,张立见告妻子,薛泰掉坑里了。

“打120没有?”

“他下去了,人够呛。

“报案没有?”

“那报案都不赶趟了(方言,赶不及的意思)。

回到家中,张立哭着见告父母薛泰的事。
张长贵也在,他属于同族,论辈分,张立管他叫“二舅”。
张长贵跟张立父亲阐明,“张立心眼小,没打120,害怕费钱。

张立补充,掉坑里面之后,人已经弗成,才埋上的。

父亲劝他把人挖出来,张立没听,“反正那个气焊工已经去世了。

张立又开车到岳父家,岳父劝他自首,张立还是没听。

张家人一起研究这事,切磋把人挖出来然后报警,这次张立听了。

当天下午,张立、张长贵、赵发和张立岳父一同来到辽东铸造厂挖尸体,挖几下没挖动,由于坑里有个大铁块,一行人回到老家。

2018年6月1日早上,张立父亲让他报警投案。
张立再次叮嘱张长贵、赵发,如果警察问,就说什么也不知道。
8点多钟,张立到县城的镇东派出所报案,称雇的工人联系不上,他的脚边有个坑,疑惑是掉坑里了。
派出所的人回答那你回去找人挖,假如在的话再报案。

2019年2月27日,新京报来到镇东派出所,办案职员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到达现场后,创造没那么大略,案子就移交给辽等分局刑侦队。

2018年6月1日早8点旁边,张立一行七八个人再次来到辽东铸造厂的车间。
张立用铲车吊着钢绳把铁块从坑里拽出来,挖了约两个小时,薛泰的全身逐渐露出来。

邢昭看到他们用铲车把铁块吊出来,又有人拿铁锹往坑外翻土,上前讯问,张立这边有人答昨天来这干活少了一个人来找人。
挖出来的土越来越多,邢昭瞥见土里面有尸体,就问报警没有?张立答,早就报警了。

等到尸体挖出来之后,张立那边要把尸体绑上绳子拽上来,邢昭上前制止说我们这边也报警了,等着警察来吧。
过了一会,民警就到了。

2019年2月25日,图为位于辽中区老大房镇东屯村落的张立老家。
新京报 韩茹雪 摄

被改变的两家人

站在被告席上,张立的说法发生了变革,他辩白为薛泰不慎掉入深坑后,雇工张长贵下去查看后说“完了”,认为被害人已经去世亡,为方便救助被害人须要挪动铲车,但因对铲车操作失落误而误将沙土推到坑内,然后其又用铲车推一车沙土倒入坑内,没有***的主不雅观故意。

间隔薛泰去世亡约半年,案件在沈阳市中级公民法院一审开庭。
《起诉书》显示,因涉嫌故意***罪,张立于2018年6月12日被沈阳市公安局辽等分局刑事拘留,因涉嫌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罪,2018年6月14日,张立被辽中区公民审查院批准逮捕。

听完张立的辩白,薛家人坐不住了。
薛泰的女儿薛霖当庭大哭,怒骂张立。
薛三平坐在一边,一声不响,吧嗒掉了泪。

他想到见到薛泰尸体的场景,“儿子全体人都是硬的,脸上、身上都是黑的,像挖煤工。
”薛三平晕倒在现场,此后近三个月韶光,他下不了床,薛泰从小到大的样子在脑筋里一遍遍过。

薛家的代理状师肇志新忍不住回嘴,铲车那么远,怎么可能是失落误?即便第一车失落误,那第二车又怎么阐明?

肇志新是薛家请的法律声援状师,卖力协商民事赔偿部分。
肇状师见告新京报,他接管委托的目的是要争取民事赔偿利益最大化。
刑事部分交由审查院公诉科卖力。

肇志新说,庭上张立的表现很不诚恳,他有点担心赔偿问题。
薛霖坚持要重判张立,为父报仇。

中午休庭,薛家人和张家人各自走一边,谁也没跟谁打呼唤,形同陌路。
直到庭后调度,两家人才第一次打交道。
肇志新代表薛家人提出民事赔偿数额90万,李卿表示乐意赔,但只能凑出40万。
经由一小时的拉锯,金额定在55万。
薛三平大多数韶光保持沉默,他想不通,“要了钱是不是儿子就白去世了。

改变薛三平的,是张立的两个孩子。
开庭后不久,李卿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薛家,赔罪道歉的话还没说出来。
孩子们先哭了。

薛泰的三妹是个急脾气,差点把李卿赶出门去,“带着孩子来算怎么回事?你们家想要民气疼,我们家老爷子谁心疼?”

薛泰去世后,薛三平哭得喘不上气来。
速效救心丸空了一瓶又一瓶,薛三平的日子也空了,韶光变得多余,他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硬挨。

薛三平摸摸孩子的头,看看李卿,“往后别来了,好好过日子吧。

生与去世,法治与人情,伟大的观点落到薛三平的日子里,代表和和气气生活。
为了孩子,他乐意去包涵。

薛家人对民事诉讼部分撤诉,出具包涵书。
为防止被告人不赔钱或被害人家属再上诉,赔偿金先由法院保管。
李卿把钱交给法院,薛家出具包涵书。
讯断后10天内,薛家不上诉,这笔钱法院再转给他们。

2019年1月2日,法院一审判决张立犯故意***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由于涉嫌包庇,张立的妻子、母亲、父亲、岳父,连同在场的两个工人都在案发后被拘留。

张立的母亲在拘留所常常喘不上气来,时时“抽过去”,考虑到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她和李卿被取保候审,如今在北窑村落路边连续经营开了十几年的小商店,买卖生僻。

曾经红火的废品收购站的蓝色大门紧闭,房东挂出“转让出租”的牌子。

2月24日下午3点,新京报在商店后的小屋里见到张立家人。
一盆酸菜粉条放在桌上,李卿、小儿子、张立的母亲正在吃午饭。
提起张立的事情,张妈妈感情激动,“已经判完了,该调查也调查完了,不想再提。

李卿见告新京报,事情过后,她去看望过薛家人十来次,“我们知道他(张立)犯了大错,我们也尽力去填补了,这些还不足吗?就非要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吗?”

薛三平的话越来越少,唯一的消遣是逗逗“小缺”,那是薛泰生前养的小狗。

2019年2月24日,张立与妻子曾在辽中租下的收购废品站大门紧闭,蓝色大门上贴着“此院出租”。
新京报 韩茹雪 摄

量刑适当还是量刑过轻?

尸检报告显示,薛泰心血、尿、胃内容物中检出乙醇(酒精),其含量分别为160.46mg/100ml、150.25mg/100ml和467.3mg/100g,个中心血中酒精的含量已经超过个中毒血浓度(100mg/100ml),未达到致去世血浓度(400-500mg/100ml)。
相应鉴定见地认为,薛泰系在乙醇(酒精)中毒的根本上,因钝性外力浸染引起严重胸、腹部损伤、颅脑损伤,以及泥沙堵塞呼吸道、掩埋压迫胸腹部引起机器性窒息,终因呼吸、循环功能障碍而去世亡。

薛三平见告新京报,薛泰在事发当天早上并没用饭,该当是前一天晚上饮酒因此检测出酒精。
但并非醉酒的状态,“不然老板也不会让他干活儿。

酒精中毒,成为张立的辩解状师辩解的主要一点。

庭审时,张立的辩解状师表示,法律鉴定认定被害人在乙醇(酒精)中毒的根本上,鉴于本案被害人去世亡的结果是多种缘故原由造成的,且依据现有证据难以确定被害人详细的去世亡韶光,更无法认定被告人行为与被害人去世亡结果之间存在多大因果关系,是否是造成被害人去世亡结果的绝对缘故原由力,故对被告人可从轻惩罚。

张立的辩解状师认为,张立与薛泰本无抵牾,没有***动机。
在薛泰坠坑后,张立认为“人完了”代表薛泰已去世亡,才在错愕失落措情形下发生后续不当行为。
张立应属于过失落致人去世亡罪。
事后张立报警、主动投案并如实供述,构成自首情节。

一审法院没采纳张立方关于“过失落致人去世亡”与“自首”的说法。
法院认为,被告人张立客不雅观履行了用土掩埋行为并致被害人去世亡,足以认定被告人张立构成故意***罪,并非过失落致人去世亡罪。
事后张立两次报警的真实目的均系制造被害人失落踪的假象,意图粉饰其犯罪事实,不符合自首与坦白的情节。

终极,沈阳中院讯断张立犯故意***罪,但在量刑上给予从轻惩罚,判处张立有期徒刑十五年。
讯断书提到,鉴于本案发生在被害人不慎坠入深坑导致晕厥的情形下,被告人张立履行了推土填入坑内掩埋被害人的行为,主不雅观上系间接故意,结合被害人去世因上还存在乙醇中毒和不慎坠入深坑的客不雅观实际,充分考虑被告人及其家属积极赔偿被害人家属的经济丢失,并取得了被害人家属的包涵,被告人有悔罪表现,综合考量对被告人张立可从轻惩罚。

此案的讯断书传到网络后,引发舆论激烈谈论,很多网友和一些法律专家提出量刑过轻的质疑。

江苏法之泽状师事务所庄志明状师认为,法院对付张立“从轻惩罚”的量刑依据不当。

庄志明见告新京报,张立的***系直接故意而造孽院认定的间接故意,“在张立推土埋人时,他是明知受害人没有去世亡的,如果他明知被害人已经去世亡,根本就不会慌慌张张去推土埋人了,由于他不须要担心发生后续不愿定的治疗费,以是从这个角度上,很随意马虎判断张立***的主不雅观故意。

庄志明认为,生命权大家平等,不能由于有了乙醇中毒和坠入深坑受伤的情形,便降落受害人的生命权,更不能因此而降落他人剥夺受害人道命的危害性和法律训斥性。

《讯断书》显示,法院认为张立对被害人的去世亡持一种放任态度,存在间接故意***的意志成分,主不雅观上并非过失落。
中国政法大学刑事辩解研究中央联席主任、北京京门状师事务所主任朱明勇见告新京报,张立的行为并非“放任”,如果薛泰掉入坑中后,张立不管不顾,那属于放任,但张立推土埋人,是范例的直接故意***。

根据《刑法》第232条,故意***的,处去世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朱明勇表示,从立法技能上看,故意***罪首先考虑量刑是去世刑,在去世刑根本上,根据是否有从轻情节选择量刑。
本案中薛泰在做工时发生意外,身为老板的张立负有履行救助的责任,但他不仅不施救,反而推土埋人,这对社会有昭示浸染,从人性主义角度剖析,应处以相对严厉的量刑。

2019年2月28日,新京报来到沈阳中院就此事提出采访事宜,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答。

(文中人物薛泰、张立、薛三平、李卿、张长贵、赵发、邢昭、薛霖等为化名)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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