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玉轮的晚上响起。——席慕蓉
我这半生,走过的地方算不上太多,但彷佛也不算少。对付生养我的这块地皮来说,就像我的写作生涯,我这半生的宿命,曾经十分的厌倦和食之无味,却又抛之不去,如跗骨之蛆,蚀骨之殇。再怎么走,究竟是选择回来;再怎么停笔,也究竟敌不过彭湃的情绪想要通过这纸笔,这键盘,甦醒过来。
这个被我一次次抛在身后却又一次次在梦中将我唤醒的地方有个优柔的名字,汉名“瑞丽”,充满祥瑞之气,而傣名“勐卯”,音译过来的意思是“雾起的地方”。

月落寒雾起,不见旧识。
唯那江心月明,似能懂离人的愁。
我是如此的喜好着她,就如我当年曾经如何的厌弃过她。
犹如圆舞曲。曲子开始的时候,我同她翩翩起舞,舞曲中间,我们一直的变换着舞伴,舞曲将尽,我们找回对方,共同谢幕。
拥有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地大物博,每个省份、地区所呈现出来的面貌各有千秋,或姹紫嫣红如优柔江南,或壮实如铮铮东北,更有充满民族风情的新疆、西藏等地,而德宏,在此泱泱大国中数不胜数的美景中,也是绝不逊色。
她是如此的妖娆多姿,5个世居少数民族在漫长的岁月中,既各自独立又相互交融,形成了多样的既有相似性又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一年到头,傣族的泼水节、德昂族的浇花节、景颇族的新米节和万人狂欢目瑙纵歌节、阿昌族的阿露窝罗节、傈僳族的阔时节、跨国联欢的中缅胞波节等等民族传统节庆目不暇给 ,中间更有傣族十分独特的“进洼节”和“出洼节”,传统与时尚契合,古老和神秘共存……其蕴含的深远民族文化,令人啧啧称奇,叹为不雅观止。
她是如此的时尚多元,由于多个县市延绵在中国西南边境,长达数百公里的国境线让她与邻国山水相连,藤蔓互通;两国边民通婚通商,比邻而居,以是她成为云南省最大的陆路边贸口岸,成为中国对外开放的黄金桥头堡。
她是如此的分歧凡响,路边种满了充满亚热带风情的高大挺立的棕榈树,以及一株株枝繁叶茂的芒果树、菠萝蜜树、龙眼树等水果,这些果树或高或矮,但无一例外,每到酷热的夏季,它们的树干上、枝桠上都会坠满了或青或红或黄的各种果子。大个头的浑身长着尖刺的菠萝蜜会一串串的爬满全体树身;灰黄色的龙眼则小个小个的长在树冠丛中,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哪是叶哪是果;而芒果的曼妙曲线最为好看,不雅观之便想将它握在手里。这些熟透了的果实就这么无遮无拦的长在路边,引多少***垂涎欲滴。
许多外村落夫来到瑞丽,如果是冬季,会欣喜不已:一点都不冷啊!
而在夏季,自然第一感想熏染的是酷热,第二便会急速把稳到瑞丽和内地城市不一样的味道。榕树、竹林、筒裙,东南亚的人和物满目琳琅,泡鲁达、撒撇、甩手粑粑,以及擦在傣族和缅甸小姑娘脸上的德纳卡(缅甸国家一种特有的树木,树干刮出来的粉末稠浊水有极好的防晒浸染)很是新奇。
傣族青年谈恋爱也很好玩,云南十八怪里彷佛有一怪是这样说的:裹着毯子谈恋爱。说的正是傣族式的恋爱。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月上竹梢头,正是约会好时分。踏着田间的蛙鸣声,傣族家的小仆少(姑娘)、小仆冒(伙子)就纷纭轻盈的赶到某个地点,毯子裹着,既可以抵御夜间的寒风,还可以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没裹着毯子恋爱过……)
傣族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民族,它险些称得上是天下有名。这首先要得益于傣族最负盛名的传统演出性舞蹈——傣语为“嘎(ga)洛勇” 的孔雀舞。实在严格来说,孔雀舞并非傣族所独占,翻开干系的舞蹈资料就会创造,西藏和印度的舞蹈中也有类似的动作,究其根本,这该当是跟他们共同的宗教崇奉——佛教有关。在佛教里面,孔雀是代表吉祥的鸟类,环绕在佛祖身边,其优雅的姿态让信奉佛教的民族纷纭效仿,创造出了各种各样的孔雀舞。
傣族是个世代择水而居的民族,孔雀这种有着王者之气、姿态优雅的鸟类深得他们的喜好,以是傣家人习气在家里喂养孔雀。他们在和孔雀朝夕相伴的日子里,开始模拟它的一举一动,终极发展出了具有民族气息的灵性孔雀舞。
终极将这个舞蹈推上天下舞台,达到顶峰状态的却是一位白族姑娘,她被誉为继毛相、刀美兰之后的“中国第二代孔雀王”,曾得到“第二届全国舞蹈比赛创作一等奖”、“中华民族20世纪舞蹈经典作品金奖”、“日今年夜阪国际艺术节最高艺术奖”、以及“影响天下华人大奖”。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杨丽萍。
正是这位白族姑娘杨丽萍演绎的孔雀舞将傣民族推进了天下公民的视线里。傣族姑娘的仙颜、勤恳和傣族的孔雀舞一样有名,这个民族和很多民族的生活习俗都有所差异。
首先,女性承担了家里大部分的劳作和家务。每天清晨,寨子还未醒时,傣族女子便起身了,挽起她们长年用淘米水养出来的乌黑长发,打上长及脚踝的俊秀筒裙,洗米之后将淘米水倒入一个特殊准备的大容器里,这种容器一样平常会用土陶做的罐子,留着做洗发之用,然后将洗好的米放入竹制的蒸笼,隔水蒸上,就开始打扫庭院。将家务事收拾完了往后便下地干活。而傣家的男主人可以逐步起身,喝茶,或者饮酒。
到中午时分,媳妇会从地里回来做饭。用饭的时候,如果家里有客人,菜便要比平时多一些,傣族激情亲切,不喜寒酸待客,哪怕这些客人可能是每天见的隔壁邻居。家中有客的时候傣族女人是不可以上桌的,但还得时时时的出来看看饭桌上的菜有没有少,如果少了就要用其他容器盛了加进菜碟 里。进去加菜的时候屏息静气,低眉顺眼,弯腰拢裙,不出一点声音,加好往后倒退几步回来才逐步转身回厨房。以是很多人都会开玩笑说,找媳妇儿一定要找傣族姑娘,享福,有面子!
不过随着时期的变迁,经济构造的重修,这种情形也在不断变革中逐渐平衡。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在傣族家庭里,大多傣族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承担着家里的担子。
除了孔雀舞以外,傣族还有一个有名遐迩的节日——泼水节。这个节日同样被众人所熟习和喜好。
泼水节最初源于印度,曾经是印度婆罗门教的一种宗教仪式,约在十三世纪末至十四世纪初,距今有700年旁边,为佛教所接管,经缅甸传入云南傣族地区。泼水节一样平常在阳历4月13日至4月15日之间。傣语里称为“摆赏建”,意为“佛祖的出身日”。“赏建”源自古印度梵语, 指的是“变更、转移、超过、向前迈进”的意思。在中国德宏、西双版纳及东南亚崇奉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国家和地区都过泼水节。
至于泼水节的民间传说,险些大家耳熟能详:Long long ago……所有民间传说故事的开头都是这样的,在良久良久以前,久到没有历史记载的年代,傣族大地上来了一个横暴的魔王,而这个魔王一定也很好色,否则也不会抢了那么多姑娘来做老婆。有几个呢?从可以查到所有口传和记载资料来看,确定无误的是魔王抢了七个姑娘做他的妻子。这七个姑娘恨去世了魔王,但一样平常来说魔王都是不去世的,曾经有勇士砍下了他的脑袋,可是他又长出了一颗,如此周而复始,一贯没法杀去世他。后来几个姑娘就在一起合计合计了,艳服妆扮,高高兴兴的摆下好酒好菜请魔王一起饮酒。粗鲁的魔王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啊?急速高兴得不得了,以为几个愁眉苦脸的姑娘终于想通了要好好随着他。于是,七个姑娘你一杯来我一盏,就把魔王灌了个晕晕乎乎,不知云里雾里,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这个时候,最小的七姑娘又敬他酒了:大王啊,您的手掌像大山一样有力,您瞪一瞪眼睛,我们傣族人要打个抖动;您跺一跺脚,我们傣族的坝子就要抖三抖,就连瑞丽江也要吓得停下来。大王啊,您是最厉害的王,天下上没有人可以消灭得了您!
魔王一听,心里可高兴了:“那可不是?可是……”且慢,这里魔王的嘴里涌现了一个词:“可是”。七个姑娘全都把耳朵竖起来了,可是面上还要伪装心不在焉:啊?大王?
魔王不料有他,不负众望的连续说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如果有人用头发丝缠住他的脖子,脑袋掉下来往后就失落去了再成长的魔力。几个姑娘一听心里豁然明朗,更加殷勤的劝魔王饮酒。不到一会,本已七分醉的魔王就酩酊大醉了。可是魔王身形很高大,脖子很粗,还好最小的七姑娘头发够长,她拔了一根长发下来,一勒脖子,魔王的头果真就滚了下来。没想到的是,魔王的头一掉在地上,地上就燃起大火,滚到哪里,哪里就炎火熊熊。几个姑娘慌神了,顾不得血污和烧伤,将魔王的头抱了起来,说也离奇,头一离开地面,火焰就熄灭了。七个姑娘无计可施,只有切磋轮流抱魔王的头,一年一换。而傣族公民为了戴德几位捐躯自己换来村落民沉着祥和生活的姑娘,就在每年她们交流抱头的日子,齐聚一起,用最干净的水泼在姑娘身上,帮她洗去一年来的不利和不洁,同时也有祝福和消灾除难的祈福之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傣族公民最盛大的节日——泼水节。
傣族公民是个喜好热闹和安定的民族,不喜战役和过于奔波繁忙,他们知足常乐,没有野心。在泼水节一年一年的举办下来,逐步延伸出了更多的节目,增加了划龙舟、跳象脚鼓舞和孔雀舞、嘎光等群体性活动及舞蹈。傣族新年的第三天,傣语称之为“麦帕雅晚玛”,节日的气氛达到高潮,穿着争奇斗艳的节日艳服的傣族人欢聚在澜沧江畔、瑞丽江边,不雅观看龙舟竞渡,春风得意,场面极为热烈。
由于傣族是跨境民族,在二战往后,各国纷纭为自己的傣族定名,在越南叫佬族,印度叫阿萨姆族,泰国叫泰族,缅甸叫掸族,只有在中国境内的才叫傣族。以是每年一到4月份清明过后的第七天,全体东南亚地区都开始进入泼水节的欢快气氛中。以是傣族走向环球视野是顺理成章的事。
瑞丽原来是处于中国最西部的一个偏远地区,千百年来,唯有一条陆路通往这里,波折而险要,漫长而呆板。便是在这里,迢遥的瑞丽也不能逃脱战火的劫夺,仍旧发生了许多可歌可泣、悲壮的大事宜。
瑞丽江蜿蜒于中缅两国之间,南北两岸互有领土。改革开放以来,瑞丽乘着改革的东风,一 路高歌向上,百姓生活如日方升。现在的瑞丽,已经是祖国大西南沿边开放的主要城市,拥有瑞丽、畹町两个国家级口岸;是东南亚主要的珠宝集散中央,中国四大珠宝市场之一,是海内各大珠宝市场的紧张商品供应地是走向东南亚、南亚的桥头堡。有169.8千米的国境线,界碑(附碑)65座,大小渡口和通道36个,陆上自然通道无数,与缅甸木姐市、南坎县山水相连,村落寨相依。两国边民同走一条路,共饮一井水,通婚通商,友好往来,胞波情意,源远流长。
在我幼时的时候,一次次逃离她,由于无知,由于没有乡愁;平分开了,才创造内心深处,那份乡愁,渐涌渐浓。
从来不须要想起,由于从未曾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