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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 Heart:只想做有自己声音的乐队丨专访

装饰工程通讯 2025-03-24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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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抛开乐队发展路线,外界对Nova Heart的“陌生”实在更多来源于,没有人能给他们的音乐一个精准定义——在海内,他们有时被归为“迷幻电子”,有时被称为“先锋摇滚”;而在更繁杂的国外音乐分支中,他们被放置在所有类型最“边缘”的地方,彷佛象征着没有任何一个或几个音乐范围能够席卷他们。
外界评价他们的作品,大多也都是“觉得性”描述,“好似来自于大卫·林奇的电影,带着不雅观众潜入意识的最底层,在内心最阴郁的巢穴探求他们内心的野兽。
”而正是这样一支生动于小众文化的乐队,今年夏天,借着综艺《乐队的夏天3》,彻底来到不雅观众面前。

Nova Heart在《乐夏3》中成为Hot2乐队。
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Nova Heart:只想做有自己声音的乐队丨专访 Nova Heart:只想做有自己声音的乐队丨专访 互联通信

《乐夏3》播出以来,冯海宁、博譞的人生故事已经被讲述得太多,而本日,我们更想聊聊Nova Heart的音乐。
当乐队家当趋于大众消费文化,风格小众的Nova Heart如何依旧保持“鲜活”和“独特”? “天下上有不同的人,有些人是做发卖的,有些人是讲故事的,我们更多是讲故事的人。
”在冯海宁看来,Nova Heart玩音乐十二年,创作风格总是走着走着就走“歪”了,至今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类型,只知道,他们想做只属于Nova Heart的音乐。
“我们以为这东西好听,不是就够了吗?”房间里回荡着冯海宁豁达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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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音乐创作就像做衣服,得磨

首先被关注到的是主唱冯海宁——只要她站在舞台上,你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追随她:激情亲切似火,表现力自由随意率性。
她代表中国摇滚女歌手野蛮成长的“范儿”,身上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也是她的“野”。
“冯海宁是我见过最玩命的女主唱”,新裤子乐队主唱彭磊如是说。
即便你没有听过Nova Heart的歌,也大概听说过冯海宁在音乐节唱得忘情,欠妥心摔到台下骨折的故事。
这次在《乐夏3》改编赛上,冯海宁也猜想之外、情理之中“重现”,由于一段编舞,在录制现场摔到右腿十字韧带撕裂的场面,令更多人对她产生了好奇。

在冯海宁的张扬之下,Nova Heart的贝斯手博譞显得过于沉稳。
采访中,他很少主动表达什么,声音也始终低八度,只有两件事能引起他的兴趣:纠正冯海宁脱口而出的用词,以及,聊到他喜好的音乐——博譞的“激情亲切”彷佛全部投入在音乐之中,比如,他会为了探求一个自己脑海中想象但乐器弹不出的音色,找遍生活中所有的物件去实现。
一对看似性情截然不同的音乐人,却一拍即合,造诣了风格独一无二的Nova Heart。

冯海宁在舞台上的表现力是自由随意率性的。
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参加《乐夏3》对付阔别舞台许久的Nova Heart而言,是一次压力颇大的寻衅。
此前三年,冯海宁在德国照顾孩子,博譞在海内忙自己的音乐创作,两人已经良久没有对外演出。
直到今年年初乐队才开始规复排练,为了整编,又加入新成员,经历调度、磨合、换人,终极在《乐夏3》录制前一个月才组成了当下的Nova Heart。
但更大的难题在于赛制。
《乐夏3》录制期间均匀每大半个月就要拿出一首新作品,Nova Heart又不喜好重复——除了总决赛末了一首歌是最靠近专辑原版的,其他歌都经历了或大或小的改编,乃至有一些是全新写的。
这种创作节奏在Nova Heart过去的十二年中险些是不可能实现的。

冯海宁将Nova Heart的音乐创作比喻为“做衣服”:常日,冯海宁会在布料上打草稿、做设计图、剪出轮廓,奠定整体理念和架构;然后,她再分别交给博譞和其他成员在不同器乐层面增减布料、设计花纹,“但很多时候我们把各自想法放在一起,就又以为很丑(笑),然后就开始一直地修。

《乐夏3》第二赛段,冯海宁在舞台上跌倒,右腿十字韧带撕裂,了局后当即被送到医院进行手术治疗。
她大笑着模拟起自己“开刀”时听到年夜夫操作的声音,“就像施工一样(笑)。
”但做完手术不到24小时,腿还半吊着,她就已经坐在病床上打开电脑创作下一赛段的歌。
“我当时就边想:‘要命!
’然后边猖獗敲电脑(笑)。
后来我电脑都热‘爆炸’了!
”博譞也曾在接管媒体采访时回顾,他们常常在录歌前还在排练,排练后再到录音棚现修正。
他很好奇,为什么其他乐队可以边录《乐夏3》,边去音乐节演出。
这对Nova Heart而言只能二选一。

Nova Heart会为一首歌创作8个不同的版本,这是很常见的事。
仅博譞一个人,就能给冯海宁供应30道不同觉得的音轨。
只要专辑没有创作截止日期,他们就会无限修正下去,直到认为达到了“好”的标准。
2015年,Nova Heart发行专辑《Nova Heart》后,原来操持两、三年后再发一张,手里实在也积攒了不少作品。
但每创作完一首歌,录音后就被集体反对。
重新写,再录,再反复修正,再反复反对……直到2019年冯海宁有身生子,第三张专辑都未能成功推出。
“实在有好多歌都是没做完,可能制作已经算相对完全了,但对我们来说还不足完全,总差一点,比较纠结,就以为彷佛不足好。
每次我们在聊这个东西的时候,总能说出这里不足好,那里不足好。
”博譞坦言。

Nova Heart在为《乐夏3》的曲目排练。
排练***截图

但,什么是“好”?对付Nova Heart而言,“好”或许大多来源于“直觉”——那是一种做音乐十余年来形成的肌肉影象,身体内所有感官触角都能敏锐触达至Nova Heart的音乐审美——如果以为还能更好,那便是不足好。

音色是最直接的,Nova Heart对其有着近乎苛刻的哀求。
《乐夏3》中冯海宁演唱了为孩子创作的歌曲《I Need You》,是缓缓吟唱的摇篮曲,妈妈带着宝贝进入梦乡。
排练时所有人坐在一起冥思苦想,“梦”到底是什么音色?肯定不是“四大件”(鼓、吉他、贝斯、键盘)。
那还有什么乐器有“梦”的觉得?负责的乐迷或许会创造,《I Need You》中偶尔会涌现一帧超低的类似于“wong(音译)”的声音,“我们以为梦境中地面该当不是那么稳的,但太不稳就又掉下峭壁了,以是梦的觉得该当是像水一样在流动。
”冯海宁说,当他们将小样交给调音师的时候,对方惊异地问他们这是什么声音,她言简意赅,“这便是一个超低音频的wong(笑)。

Nova Heart大部分编曲过程都是如此:心中有一个具象的画面,脑海天生虚幻的觉得,思考这首歌要带歌迷进入若何的天下,再由此统一出发追求最完美的表达。
博譞更是会为了一个脑海中迸发的音色,各处去找一个可能买不到的东西。
曾有调音师拿着一首歌好奇地问,“小样里那个特殊的打击乐声是什么乐器啊?”话音刚落,博譞拿来了一个盆。
听说,为了探求这个音色,博譞先去超市买了几个罐头瓶,把罐头都吃掉了,挨个敲打、感想熏染其震撼发出来的音色。
“弗成,这不是我们小时候那种罐头瓶了,不好听。
”于是他又从家里临时拿来洗菜用的盆。
若非排练韶光不足,他可能会去超市偷偷把所有盆敲一遍。
博譞的大脑就像一个千奇百怪的音色库,收纳了险些所有器乐以及生活入耳到过的声音。
很多时候,排练一半的韶光都花在头脑风暴和探求音色上。

这也是为何《乐夏3》对冯海宁和博譞而言,是压力,也是磨炼。
“按照我们过去,一首歌能磨160遍都不满意,这样《乐夏》估计得变成2024年演了(笑)。
但也由于节目没有给我们那么多韶光,我们必须完成舞台演出,又要做出一首我们满意的作品,我们以为这次履历特殊好,练出来了。
”冯海宁坦言。

想把所谓“合理逻辑”全部抛开

Nova Heart的歌常能在演出现场点燃不雅观众的激情。
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在海内音乐平台,Nova Heart被归类为“电子音乐”;在外洋音乐平台,有时其专辑被定义为摇滚,有时被归为盛行。
而熟习Nova Heart的乐迷,则会先容他们为“迷幻暗黑电子”。
“我之前还看到把我们分到天下音乐,我当时就很震荡了,以为他们比我们还‘懂’我们自己。
”博譞笑称。

Nova Heart究竟是一支什么风格的乐队?“我也不知道,你见告我(笑)。
”冯海宁大笑回答。
在外界认知中,Nova Heart的音乐是先锋的、具有实验性子的,但在他们成立乐队之初,实在没有人负责思考过到底要做什么样的音乐。
2011年,冯海宁结束了与电子摇滚乐队宠物同谋的末了一次欧洲巡演,她想要重新开始,做一张完备不同以往的音乐专辑。
她给认识多年的博譞打电话,把自己创作的偏电子风demo(小样)给他听。
“那时还没有Nova Heart这个名字。
我听完以为歌挺故意思的,就这么开始(互助)了。
”博譞说,当时他们都没想太多,只是都想冲破过去的办法,考试测验点新的东西。
博譞给冯海宁的音乐带来了更多摇滚劲儿,而随着刺猬乐队的鼓手石璐加入,Nova Heart的电子摇滚风格逐渐在市场中确立。

鼓手石璐加入Nova Heart。
图来自受访者微博

实际上,在“electronica(电子乐)”之外,Nova Heart的音乐更多是出乎猜想的,令人不知所措的,无论是首张领悟迷幻和暗黑色彩电子曲风的EP《Beautiful boys》,还是犹如老电影场景一样平常带大家进入灵动异象天下的第二张专辑《Nova Heart》,每一首歌都让听众摸不到共通的创作支点。
但,只要冯海宁的声音随着旋律响起,你就能知道,这是Nova Heart的风格。
在冯海宁看来,Nova Heart的音乐受到外洋音乐的熏陶和影响,同时又带有北京摇滚圈子的一些新不雅观点。
“我们也有过一些详细音乐方向,但磨着磨着,我们就会莫名其妙地歪到其余一个地方……可能外国的一些乐评人喜好我们也是由于我们的音乐‘走歪’了,他们以为好玩、新鲜,就说这东西真国际(笑)。

所谓“分类”,大多只是将音乐的商品属性拿到市场货架上,让这些作品可以更精准发卖给某一类人群的媒介。
冯海宁做过很多事情,也担当过唱片公司的老板,好几年都在和市场打交道。
她深知当下社会绝大部分内容都须要被产品化,产品化后便是定标签、找定位、谈价格。
但作为Nova Heart的主唱,冯海宁想把所谓“合理逻辑”全部抛开。
“有些人很随意马虎就钻到产品定位里了,由于他们找不着自己的位置。
现在产品消费的不雅观点便是把你定在一个个固定的‘格子’里,Nova Heart便是实验,便是先锋,你假如出了这个格子,市场就不知道把你放哪儿了。
但我们就想自己做自己。

Nova Heart也并非从未考虑过风格、市场。
例如2015年后的那张至今未发行的专辑,如今冯海宁反思,除了“过度制作”的缘故原由之外,也是对外界成分考虑太多,打乱了他们原来的创作节奏。
“我们的脑筋都是在想,第三张怎么能比第一张、第二张更牛?我们是不是该当更先锋一点?彷佛什么都想要,什么人群的认同都想得到。
相称于,我们在给别人写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又想硬把这个东西变成Nova Heart自己的东西。
这里面会有很多抵牾和冲突。
”有时,冯海宁总会听到歌迷或乐评人夸奖说:这是“地隧道道味道”的朋克、后摇、电子。
但实际上,当所谓“地隧道道”的音乐已经被批量生产,大家更想听到可能是只属于某一个人的、无法被某种既定类型所概括,同时也无法复制的音乐风格。

“国外的音乐节约请我们去参加,除了我们是一个从中国来的乐队以外,他们还是倾向选择一些所谓有自己声音的音乐人。
他们不太会在意你是电子、摇滚还是盛行,他们只会把稳这支乐队有没有‘分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个(风格)是你们。
这也是我们想做到的。
”博譞说。

【对话】

“没有刻意去做女性表达”

Nova Heart在《乐夏3》中完成了决赛演出。

新京报:社会中时常谈判量所谓“女性应该如何平衡家庭与事情”,海宁在当了母亲之后,是否也切身感知到要分出一部分韶光去陪伴孩子,考虑孩子的感情代价?

冯海宁:其实在某一方面,做乐队比职场妈妈还轻微放松一点。
我们能自己定排练韶光、演出多少。
一些没有孩子的年轻乐队,他们真的能一年演100场(笑)。
那我们可以选择不演那么多。
但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心态要好。
妈妈心态好了,小孩的心态也好。
现在好多人都会以为,你想要做好父母,特殊是母亲,你就得捐躯,捐躯自我、捐躯爱好、捐躯娱乐、捐躯收入还有奇迹上的一些发展……实在这个话题就有点像特殊老套的把男女不平等硬压到一个母亲的身上。
但这种家庭每每很难熬痛苦,由于你把所有的快乐和所有东西都放在孩子身上,小孩也会以为妈妈烦懑活。

实在快乐的家庭该当是一个很放松的家庭,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所有人都不是完备围着某人转,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即是,小孩成为我们小宇宙里的一颗小老婆星。
当然,我可能为了能陪孩子,也会放弃一些。
我现在基本上没什么社交(笑)。
平时便是乐队。
最多一个星期出去跟别人吃顿饭。
但我也不须要太多的社交,我就以为在家待着挺好,玩个游戏、聊谈天,孩子睡觉往后我还能事情、编曲、看自己喜好的东西。
我不会让自己没有自己的生活。
实在最“康健”的女性,便是在照顾孩子过程中也照顾自己。
在这方面,做乐队也对我有一些帮助。
由于你知道四个人,大家在乐队里都是相互环绕在一起转。
一个家庭该当也这样,而不是环绕着一个人转。

新京报:这个时期对女性依然存在刻板认知,包括从前会有一部分人认为乐队里大多是男性主唱或乐手,女性玩摇滚乐并不常见。
但像Nova Heart便是有海宁和石璐两位女性,如今像八仙饭店等乐队也是女性来担当主唱。

冯海宁:我以为过去女性在任何圈子里都存在争议。
我从前在别的圈子事情的时候,就碰着过一个人说讨厌一个女性同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由于她生孩子之后让自己胖了。
我说,那不是生了孩子往后她就自然会变胖一些吗?但他说,她都快一年了也没有瘦下来。
我就以为这和她的事情能力有什么关系呢?这是2000年初。
实在负面的女性压力各个方面都有,并不但是在摇滚圈子。
但现在时期改变了。

新京报:作为女性创作者,除了《I Need You》《Starmaker》之外,此前冯海宁也创作过像《Beautiful Boys》这样的歌曲。
很多人会认为,女性音乐创作者每每会在音乐中有刻意的女性表达,你们在创作中是否也想过这个事?

冯海宁:我以为没有“刻意”,只是我便是一个女性,我从我的不雅观点出发就够了。
像《I Need You》的这首歌,我不认为它的表达是一个“女性主义”的想法。
这便是我当时的生活,荷尔蒙、生活的环境给我的体验。
我写完之后交给博譞,他也认同,但他只是以为这首歌的想法好。
他认识我,知道我只是做了现有生活阶段的一个表达。
我怎么想,我就怎么表达出来。

原来所谓“刻意”,是由于女性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很多年了。
很少有人乐意听一个女孩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说任何事,除非是他们想听的话。
现在彷佛逐步这个不雅观点淡化了,大家更多的认知是,女性便是用自己的措辞去说自己的话,我以为这是对的。

新京报 张赫

编辑 田偲妮

校正 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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